2007年12月17日 星期一

Good Night & Good Luck 電影心得

951913劉昱玲 951914陳綉琪 951916吳安琪 951920蕭子軒 951921張毓麟

  「《Good Night, and Good Luck》其實是向我父親、蒙洛、及所有無畏當道新聞工作者致敬的一部作品。」喬治克隆尼的父親當年就是新聞主播,他自己也是讀新聞出身的,因此對於新聞從業人員的責任與風骨,更有深刻的體認,巧妙地以這個1950年代的真實故事。就像電影裡的主角Edward R. Murrow一樣,父親是一個是說對的話,只作對的事的人,對他及那一輩同僚而言,蒙洛的英雄事蹟是一個典範與標竿。而在電影拍攝過程中,關於新聞及史實的部分,絕對要做到反覆求證,確保消息來源及內容的真實性。





  《Good night, and good luck》以黑白片的方式拍攝並剪輯當時新聞節目與影音畫面,兩相結合,還原了在一九五○年代在美國本土令人聞之喪膽的McCarthyism。描寫了美國1950年代「冷戰」時期,自由主義國家與共產主義國家關係勢同水火,共產黨全面滲透、赤化世界的恐懼瀰漫美國社會,共產主義被妖魔化,意識型態與意識型態之間便失去了對話與辯論的空間。

  威斯康辛州參議員Joseph R. McCarthy當時宣稱握有國內「共產份子」的名單,藉此審查各個公務機關、新聞媒體等,當政府開始大似審查公民的言論、身家背景時,一面批評共產主義的人,正成了作實共產主義的劊子手,開始殘害公民自由,甚至連新聞媒體也不能對McCarthyism的一切提出疑問與不同意見,否則,你就會被扣上一頂大帽子:賣國的共產份子。這段期間,McCarthyism以謊言捏造的方式,隨意指控他人,用以挽回自己每下愈況的聲勢,造成許多戕害民眾自由人權的情事案件,言論及新聞自由面臨空前未有的威脅。此時新聞輿論成為重要的一權,試圖平衡政府權力的不當傾斜。在當時的年代裡,仇共情結高漲,人性此刻是脆弱卻又激昂的,害怕至極的結果便是將敵人與朋友做明顯的切割,人民即使感覺不對勁,卻也無法拿出勇氣對抗這股超強的意識流。這樣的情形在台灣也能尋到歷史蹤跡,每個時代的政客、掌權者,似乎都對人性瞭若指掌,只要拿出民族情感、豎立敵人,民眾便能隨之揮旗起舞。

  在電影中看到作為記者、新聞人所面臨的多重壓力,除了冒著政治不正確的風險、軍方的施壓以及民眾懷疑的眼光外,在媒體組織結構下,又必須與「商業利益」進行拔河比賽的拉鋸,媒體老闆認為觀眾愛看的是輕鬆娛樂的節目,而不是嚴肅的政治議題,觀眾是商業廣告主的最愛,媒體正需要這些廣告主,就在這環環相扣之下,Edward R. Murrow的節目雖然揭發了McCarthyism,最後還是被迫中止。美國CBS電視網新聞製作人Fred Friendly面對電視台與贊助廣告商的強大壓力以及籠罩在「白色恐怖」的氣氛下,依然堅定立場,在其製作的《See It Now》節目當中,由節目主持人Edward R. Murrow不斷公開檢視McCarthyism在進行其政治迫害的行動中散佈謠言與謊言的行為,而McCarthyism又指稱Edward R. Murrow本人就是共產主義信仰者的回應,更讓當年CBS這一群新聞從業人員人心惶惶,而恐懼與報復的氛圍也始終揮之不去。最後在他們秉持專業與信念之下,終於真相大白,戳破麥卡錫的謊言。如同紐約時報董事長兼發行人沙茲伯格所強調,美國及台灣都面臨社會兩極化的現象,媒體責任因此變得更重要,「不應讓身邊的政治人物影響我們,媒體的第一守則就是報導事實。」聯合報社長王文杉也指出,「我們必須讓政府了解民眾的需求,也扮演明鏡的角色,讓政府明白其施政是否適當。」

  Edward R. Murrow身為新聞工作者的膽量最讓人感動!第一次在節目中批判Joseph R. McCarthy時,他臉上神態自若,但腳卻在桌子底下抖個不停;這一切只有Joseph R. McCarthy看到,Edward R. Murrow在其他人的眼裡,永遠都是那副冷靜、不為所動的樣子。在與惡勢力對抗時,隱藏在冷靜、堅強的「Public Mask」後面,是必然的「Private Fears」。但他們絕不會將「Private Fears」顯露出來,持續攻擊、不讓惡勢力有嘲笑他們軟弱的機會,這就是新聞工作者的膽量與勇氣! 

  「假如讓我來決定我們應該有一個沒有報紙的政府,還是沒有政府的報紙,我會一刻也不猶豫地選擇後者。」
(傑佛遜:《致愛德華•凱林頓的信》1787年1月16日)
今日我們談起新聞自由,必然忘不了傑佛遜的這一段話,這種寧願無政府也要保有新聞自由的精神,已被媒體奉為最高圭臬,也正是新聞媒體做為第四權最基本環境與條件。作為新聞人、作為無冕王,卻須在紛亂的訊息符號中,理清頭緒,並且鼓起勇氣作對的事,的確充滿矛盾與掙扎,雖然在與McCarthy對峙的過程當中,一名主播由於支持主持人Edward R. Murrow被報紙社論批為不客觀、有偏見因而自殺身亡,然而歷史卻還他清白,這群人也使美國的新聞自由得以保存、不受到侵害。

  Edward R. Murrow在《Good night and good luck》結尾的演講中,除了批判電視媒體的墮落,也批判了中產階級的冷漠,他指出中產階級「有錢、逸樂、自滿,天生對惹人不快的訊息敏感,而大眾媒體也反應了這種傾向」。中產階級大多是知識份子,有能力、有財富,卻對社會不聞不問,我們大多數將來也會成為中產階級,但是對社會的關心有幾個人能做到呢?我們總是在批評媒體越來越綜藝化,但身為知識分子的我們,除了批評之外其實還可以做更多實際的行動!;而同樣身為中產階級、卻背負著「第四權」、「守門人」等社會期望的媒體工作者,更應像Edward R. Murrow一般,不畏強權,以銳利的目光揭發社會腐敗的一面。

  這部電影跟水門案有異曲同工之妙,都講到媒體的第四權,兩個都是運用第四權恰當的例子,揭發政府官員不當的行為,也不斷的點出媒體對於國家與社會改變的重要性,當真實與個人危險相衝突的時候,該怎樣取捨,這些值得台灣的媒體學習。媒體的影響力無遠弗屆,它可以教人為善、啟迪人心,但前提是” humans are determined to use it towards those ends”,作為新聞媒體從業員,如果太快就忘了理想、忘了堅持,太快就陷入了政府軍工娛樂結構的腐化並視若無睹,那麼媒體將是惡魔,「第四權」也只是個令人感到羞恥的封號罷了

0 意見: